20080327

独角兽博客推荐 叶梦博客

叶梦文存 乡土的背景

七坛甘草梅——周扬与吴淑媛(一)

我曾与吴家故宅吴公馆比邻而居10年,那时,我既不知道吴公馆的主人是谁,也不知道这座画栋雕梁的豪宅里有过一位美丽的少女。73年以前,在鞭炮与鼓乐声中,16岁的新娘吴淑媛就在这座公馆的门口被人扶上八人抬的大红轿。据说,当年的婚礼轰动了益阳城的十五里长街,叫人羡慕的不仅是新娘的美貌和富有,更叫人羡慕的是新郎也是翩翩美少年,这一对新人如此般配,真像老天爷定做的一对。
  新郎周起应(字杰生,号运宜,后名周扬)家是益阳名门望族。系三国周瑜之后裔。算起来周起应是周瑜的59代孙,周氏族谱明明白白这样写着。后来我看电视剧《三国演义》,但凡看到周瑜与小乔的画面,不由想起周起应与吴淑媛这一对。我惊叹历史的重复,惊叹基因经历千年的传递还能如此准确无误地表达。不能否认,被人誉为美男子的周扬身上就有周公瑾与小乔的血脉。
  而73年前周起应与吴淑媛在益阳城里的颇为轰动的婚礼,也这一对美貌的少年夫妻成为当时人们羡慕的佳偶。
  谁能想到,当年被人羡慕嫉妒的美满的婚姻会发生变故。当年那个美貌富有的新娘会在20年之后于抑郁贫病中死去。吴淑媛之死,所有认识她的人无不为她美丽善良的生命骤然结束而扼腕叹息。 (阅读全文)

“周立波是一个好人”

那是1967年的一天,天气不太好,下过一阵子细雨又停了,是一个阴不阴阳不阳的天。那一天,益阳市体育场开批斗周立波的万人大会,我没去。我那时正值一个爱看热闹的年龄,但凡批斗会宣判会看斗人看毙人,都会打起浮脚往前赶。喜欢钻入人空子看热闹。因为是批斗周立波,我却不愿看。不多久,我听到街上人声嘈杂:“来了,来了,看周立波啊――”原来是游斗周立波的汽车来了,我站在家门口的高门槛上,一部卡车从我面前缓缓而过,迎面就看见了周立波,周立波脖子上挂着一块牌子,牌子上写的什么我来不及看。旁边有两个戴红袖章的男人押着,我来不及看清那两个男人的脸,只约略记得他们的眼神是横的,昂着头,很严肃,带有一种“文革”期间常见的凶气和霸气。周立波比那两个男人矮了一截,好像是跪着的。我在相距两米的地方平视周立波的头部,周立波脸色苍白,眼睛向下,不看人,一副无奈的样子。我不等汽车完全开过去,赶紧扭身回屋。当年周立波这幅游斗图给我很深的刺激。我当时想:人被凌辱至此,早晓得不如当一个绿林好汉痛快,当什么作家呢!我那个年纪,看人看事不是从历史的眼光,误以天下这样已成定局,世界永远会是这样荒谬。?那天的批斗周立波大会是市里的造反派组织的,开完之后,用卡车游斗至益阳城内学门口的县剧院,县剧院是原来的学宫的旧址。在一个圣贤之地搞这样的活动,是对斯文的辱没。 (阅读全文)

叶梦文存 行走湖湘

皇城气象说武冈

我初到武冈的那天晚上,朋友邀我夜游武冈城。于灯火阑珊中穿过金碧辉煌的皇城门,古老的街道两边,灯火下摆着许多吃食的小摊。抬头一看,一眼瞥见孔庙古老的飞檐,在孔庙殿前有一株晋代的古银杏,系陶渊明祖父陶侃手植。有护城河穿街而过,再往前走便是穿越资水的梯云桥,桥头有桥头亭,红栏金瓦,全是古典式建筑。那天晚上我在街上似乎没有看见汽车,灯影绰绰下,我产生了一种错觉,仿佛回到了明代的岷王的皇城,好像回到了更为古老的两千年以前的都梁侯国。穿街而过的护城河上有五座桥,系明代建筑。每座桥均以龙为名,有“五龙不出城”之说。我们沿着古护城河走到化龙桥,桥上是一古建筑观音阁,偌大的庙宇建在潺潺流水之上。朱红的寺门已关,喊了一阵,有一老尼开门,与她一说,得知我们是明日将上云山的客人,便引我们参观了古寺。自然和参观别的寺没有两样,依例捐了功德,参看佛像。转至后堂,见有厨房,特别干净雅致,灶前推窗一看,清风徐来,流水声声,真是神仙佛地。 武冈的皇城气氛不只是街道的格局,古建筑的皇城风格,以及那些古桥古殿和古井古阁,让我感受武冈皇城气象的更确切地说是在饮食上。晚餐桌上那只黄澄澄油亮鲜嫩的烤铜鹅是武冈的头一道名菜。果然名不虚传,足以与京城的烤鸭媲美。一南一北,一鹅一鸭,同样是皇城中的饮食。看来一个地方的饮食与历史文化密切相关。 (阅读全文)

道州的雪萝卜

道州菜中有一种我最喜欢的是雪萝卜。水灵灵红艳艳的,红皮之下是水汪汪的白心,那个脆,比雪梨强,味道实在要赛过北方的雪梨。它就在你嚼动的同时就开始抚慰你的口腔和常常上火的身体了。 雪萝卜以肉白如雪而得名。雪萝卜在道州已有三百多年的栽培历史了,主要产于营江乡的双桥、阳乐田、白地头和柑子园乡的把截等村。雪萝卜个大、质优、皮红、肉白、汁多、脆嫩、产量高。煮食松软味甜,醋食清甜可品,还有开胃止咳祛痰之功。在道州的日子里,每天餐桌上有一道雪萝卜泡菜,在我看来,这真是天下最好吃的萝卜呀!有了如此清润爽口的萝卜,还要那些梨之类的水果干什么咧?因为我钟情道州的萝卜,我把天下的梨子也抹杀了。 (阅读全文)

叶梦文存 叶梦“听”画

抚慰灵魂的精神山水——读石纲的画

  2001年初夏,我在长沙四维商城看“无感觉艺术展”,虽只是作匆匆浏览,但我还是在石纲的作品前留住了步子。我以前没有看过石纲的作品,我感觉石纲那一组山水画像一袭清凉的风,阻断了我心中的浮躁。我感觉:一种力量、一种扼制浮躁生长的力量就这样从石纲的画中沁漫出来。它是那样毫不经意地拽住了我的视线,给我一种灵魂的抚慰和镇定。
  石纲的画使我想起了东山魁夷。我是喜欢东山先生的。可东山先生过于素,是那种素净的寂静;而石纲则是厚重的寂静,使人想起马王堆汉墓。 石纲的画好像巳经在宇宙中存在了几千年了。
  那天的画展,先锋的“声色犬马”仿佛使我更加火毛火躁 心里的火气与夏日的气温同时在升腾。 (阅读全文)

梦境·行走·舞蹈

  最近,刘云送我一本题为《静穆之美》的年历画册,我打开一看,特别喜欢,就像走进了一个温暖的旧梦。有一种宁静袭上心头。
  我第一次看到刘云的作品,并不认识刘云。好象是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吧,我好象是从哪种美术刊物上看到零星几幅刘云的油画作品。我当时印象极深,就记住了刘云这个名字。
  后来,我丈夫的同事田志斌出差到岳阳,得到了一本刘云送的画册,给我看了一下,我翻开那本不厚的画册,心里特别喜欢,尽管和刘云不熟,但我感觉刘云离我很近。
  我喜欢刘云的画。我觉得刘云的画里表现的主观感觉和我散文抵达的意境不谋而合。我喜欢月亮,喜欢梦境。我曾经自以为是写月的高手。天下无人可以匹敌。我写的有关月的散文就有十多篇,看了刘云的画以后,我才感觉到文字的局限,还真不如画面来得直接。我暂且把刘云的这个系列的作品称为“梦境”系列。 (阅读全文)

叶梦文存 百美图

玫瑰和“钻石”

在我的眼里,身居陋室的彭燕郊是一个最富有的人。
  作为一个艺术家来说,有了金钱和权利,都不能算富有。他们憧憬的是:在自己所追求的领域达到一个自己满意的也被世人认可的高度。
  昨天,我们全家到博物馆看展览,照例先去看看彭燕郊和夫人。没想到,被书柜包围的小小的客厅里全是热热闹闹的玫瑰。大红的大朵的玫瑰。清代的粉彩白菜坛插了一大束。珐琅蓝花瓷坛里插了一大束。所有的花瓶都被火红的玫瑰所占领。我带来的细如蔷薇的粉色的康乃馨已经没有瓶子可插了。
  我有点奇怪:怎么这么多的玫瑰?是不是学生表达的心意?可是,那也不至于要送玫瑰呀! (阅读全文)

风中的草

我第一次在见到姜坤,大概在8年前,我因为拜访郑小娟先生而见到姜坤,心里有点吃惊。他给我的感觉是很特别。
  姜坤这些年一直过着一种安定的生活,他的创作的状态和环境目前应该是最好的。这使我想到了兼贤妻良母为一身的郑小娟先生对他的呵护。 姜坤好象远离了这个喧嚣的世界和浮躁的人群。他也许没有很多中年男画家的那种要捞世界的欲望,那种欲望,总会使人处于一种被围困的痛苦之中。我能够从这些人的脸上看得出这种常人看不到内心的惶惑。其实,要摆脱围困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。“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”就是“丢下欲望,选择沉静”。一个艺术家,很容易成为媒体时代追逐的目标,画家的身价也和媒体的关注有很大的关系。一个急于出名的艺术家对于媒体的介入是很在乎的。象姜坤这样的画家应该是每天疲于应酬,频频出现在各种公开场合和笔会,也常常在报纸和电视中露脸。然而,姜坤好象逃避了这种纷扰,选择呆在家里静静地画,持续地不间断地在纸上劳作。我仿佛记得姜坤还写过小说?(阅读全文)

叶梦文存 生活随笔

在小街上游荡的孩子——我的童年

我出生在湖港交错的城乡结合部。我学会走路就开始在那条叫做三里桥的小街上游荡。 我到7岁多才上学。没有大人管我,很像一头野地放养的小牲口。 上个世纪的50年代初,对于我来说是一段温馨的安逸的岁月。 那时的河流湖泊溪流没有污染。有两条山溪横穿过小街,小溪汇入兰溪河,在街中段石头拱桥下有一个水码头,溪水是清澈的常年不干涸,我常常看见有黑壳鲫鱼在水里,我常常想捉住那些游弋的鱼虾。这样的场景重复出现在我一生的梦境里 我家隔壁有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女孩,也没有上学,她很能干,常常带我到到溪沟里捉鱼、扯水芹菜。这个世界对于我是新鲜的。 这一条街是我学习的课堂,我天天光临南货店的作坊,这条街上有3个南货铺子,都是前店后坊。我知道胡椒饼、蛋糕和“猫耳朵”是怎样做出来的。我家隔壁是豆腐店,我常常去看驴推磨,看怎样做豆腐。我到对门的五金修理店看修表,到裕香园饭馆看做包子。看发粑粑铺子的老板做发粑粑;到伞作坊看做伞,到斗笠铺子看这样织斗笠,到基督教堂看做礼拜。看更夫剐杀麻拐,最使我痴迷的是看纸扎铺子做灵屋。精巧的纸扎手艺让我痴迷。灵屋勾起我无边的想像的世界,让我猜想另外一个我不知道的恐怖的冥界。 (阅读全文)

我看“网上养男人

“养男人party "一家中文女性网站最近推出的一个新栏目。这家网站平日门庭冷落,自这个栏目推出,一下子出现系统爆棚,日注册逾数千人。网民中招者甚众,就像《智取生辰纲》中的挑夫,一个个被蒙汗药撂倒。我想:此刻网站的老板肯定躲在暗处拍手称快,连呼:“倒也!倒也!”
  网上养男人,看起来似乎很前卫,好像是对男权制度的一种反动;对女性意识的张扬。“男人可以包二奶,女人为什么不可以养男人呢?”网站的老板、这个游戏的始作俑者如是说。
  我怀疑这家网站的老板是不是学新闻的?他至少明白狗咬人不是新闻,而人咬狗就是新闻。“养男人party ”是新闻中的“人咬狗”。这是这档游戏点击率高的原因所在。
“养男人party ”是怎么样养的呢?好奇的人们禁不住要登门一看究竟。在这“一看究竟”之间,网站老板的目的便达到了。 (阅读全文)

叶梦文存 遥看网友系列

遥看网友系列——周实

80年代中叶我在某大报文学副刊做编辑,八个人一个大办公室,由4张桌子组成2个单元。我的对面就是周实。低头看稿子,抬头见周实。 周实永远戴着近视眼镜,玻璃片后面,是闪烁着一种什么,我能够感觉到,却说不出。 周实不是那种坚毅地把锋芒写在脸上的人,他的眼睛我读熟了,我能够感觉,却一直没有用语言准确地诠释。 前几个月,我顺道到周实办公室聊天,正好带着照相机,于是就给他拍了一组特写,我让他以一种最放松的姿态在我的镜头下,可惜,他始终没有出现一种最佳的放松的状态,我在他的眼睛里已经感觉到——还是当年的那个眼神。他还是我当年抬头看周实的那个周实。时间可以改变人,改变人的脸和心境。时间已经过去了20年,然而,周实的那个眼神情竟然如旧。 (阅读全文)

遥看网友系列——黄连吃哑巴

黄连是不是学新闻的?通常新闻系的老师告诉学生:什么是新闻?狗咬人不是,人咬狗才是新闻。 那么,哑巴吃黄连不是新闻,黄连吃哑巴才是新闻。 我初上真名网的时候见到这个名字就记住了。 纳闷:真是个哑巴?黄连是以哑巴的姿态出现论坛,不发言,只发图,以图说话。 黄连的图,很搞笑!因为这个,就记住了黄连这个很新闻的名字。 (阅读全文)

叶梦文存 散文诗

无常的脚步

咔嚓——咔嚓,那是无常的脚步。 平生最害怕的是钟的声音。 那一秒一秒都是时光的利剑,分分秒秒都在切割着我们有限的生命。 每每听到这种声音,我总感觉心慌。 有人在背后追赶着我,那是无常哦!那是牛头马面哦!
咔嚓——咔嚓,分明是厚厚的粉底靴踩在阎罗殿青砖地上的声音。(阅读全文)

临终的蝴蝶

清晨,我在麓山道上发现一只受伤的蝴蝶。 它跌落在山道上,被早行的人踩了一脚。它的身体变形了,它在痉挛中抽动着身体。它的生命就要结束了。 人不会注意到一只蝴蝶之死。 临终的蝴蝶在说什么呢?有谁能翻译这语言呢?也许,它的语言只是一种气味、一种淡淡的芳香。 (阅读全文)